今天就戒酒

鸽子精

【蔺靖】事不过三 01-02

* 年龄差:蔺晨+3=林殊,林殊+2=萧景琰

* 赤焰案发生在林殊17岁时,苏哥哥没死

* 本文蔺靖only!殊琰/苏靖/蔺苏都是正经的兄弟/朋友关系!

* 文笔不好,大家看个乐呵,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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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蔺晨初见萧景琰的那一面,日后回想起来,蔺晨拿扇子点着手心,道:可谓惊鸿一瞥。

萧景琰听了一晚上蔺晨的聒噪,这才停下批奏折的笔,抬眼看看坐没坐相靠在榻上正眉眼带笑地望着他的蔺晨,不禁眉头轻挑:“是吗?那时我满心都是小殊的病,都没怎么注意你长什么样子,你来诓骗大梁太子,倒也还有心思观察?”

蔺晨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言语间却是毫不客气:“美人嘛,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不容错过。”

大梁天子似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复又低头,落笔继续。
蔺晨厚脸皮地靠过去,在桌子对面支着头看他,萧景琰也习惯了似的,任由他看,蔺晨也就愈加放心大胆地看下去,许久,萧景琰才复微微停笔,抬头扫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又闲着了?”

蔺晨笑笑,干脆凑过去帮他揉肩,一下手,便知萧景琰的辛苦,不禁心疼起来。

“勤政也不是这个勤法,要我说,你把这折子堆上一个月,他们也就消停了,屁大点儿事儿都找你,神仙也熬不住啊!”

萧景琰没有说话,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蔺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忽地笑起来。

“景琰,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再一再二不再三?”
萧景琰没有回答他,低头批完手下的折子,才第三次停笔,伸展了一下手臂。

蔺晨忙柔声问道:“批完了?”

“要紧的已经看完了,余下些请安的,明日再说也罢。”
只是萧景琰享受了一会儿蔺晨的服务,却还是抬手要去拾摊开在桌面上的折子。

“不是说明日再说也罢?”

“反正今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蔺晨听了,手下也不按了,身子一歪,往榻上一滑,在萧景琰的腿上一栽,做了个极尽搔首弄姿的姿势,眨着眼睛看着萧景琰。

“陛下确认今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萧景琰眉眼浸着笑意,挑眉道:“蔺阁主这是要以色侍君?”

“哪里哪里,”蔺晨笑道,“草民乃陛下裙下之臣。”

“油嘴滑舌,老不正经。”萧景琰盖棺定论,在蔺晨的脑袋上一拍,“起来!”

蔺晨不满道:“本公子还风华正茂呢!”

萧景琰笑笑:“是朕老了,伺候不起蔺阁主了。”

“你哪里老了,不惑之年,正是强壮之年,再说了,”蔺晨悠悠道,“还不都是我伺候你!”

萧景琰这下不再客气,拿膝盖一顶,把靠在自己腿上的蔺晨顶到了一边去。

蔺晨装模作样地哎呦一声,就地一滚,见萧景琰又拿起奏折,又凑过来给他揉肩。

萧景琰却没有再拿笔,只是合上了摊开在桌子上的折子,分门别类地规整了一下。

蔺晨高兴地瞪起眼睛:“真的不批了?”

萧景琰笑笑:“蔺阁主不是说了,再一再二不再三?”
“什么再一再二不再三?”

蔺晨不明所以,倒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赶紧把萧景琰扶起来,就往里间拖。

萧景琰跟着他走,拖着长音道:“事不过三嘛,没有第四次。”

两人走到了床边,萧景琰抬起手臂,蔺晨便帮他,宽,衣。

“陛下知道草民说的是什么没有第四次?”

萧景琰挑眉:“不知道,蔺阁主可知朕说的是什么没有第四次?”

蔺晨给萧景琰脱衣服的速度,总是可以比给他穿衣服的速度快上三倍,两句话功夫就脱到了里衣,在萧景琰只穿着里衣的时候,蔺晨脱自己衣服的速度也要比平时要快上三倍。

“不知道,陛下可愿意告诉我?”

“蔺阁主要是愿意告诉朕,朕就告诉你。”

“那就明天再说吧。”

蔺晨说着,已经抬手解下了一半的床帐。

萧景琰拉过他的手,先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与他抵着额头,指尖搔着他的下巴。

“朕今晚三次想要吻你又忍住了。”

笑意盎然。

“没有第四次。”
 

02

萧景琰不知道,蔺晨也一直没有告诉他,其实蔺晨第一次见到萧景琰,比萧景琰第一次见到蔺晨,早了十好几年。

 
蔺阁主虽然是个疏阔的性子,但是对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却是看护得紧。蔺晨觉得这一定是因为自己从小没了娘的缘故,蔺阁主为爹的每天呵斥他练功读书不说,连带着为娘的那一份管教和唠叨也一并接管了,以至于蔺晨十岁之前,从来没有下过琅琊山。

蔺晨很不满,非常不满。

凭什么他动不动去采个药会个友的,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却叫一群人把自己看得死死的!

十岁的小娃,还是个孩子,偏偏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于是蔺晨在十岁生辰的第二天,意气风发地离家出走了,虽然走得不远,实在是不远——止步于山下客栈。
蔺晨在客栈吃饭,老板看他一个五尺小童,举手投足一板一眼学着大人样子,捻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似乎觉得好笑,煞有其事地给他端上一壶茶。

吃饭间,门外突然大队人马向北奔去,蔺晨不禁好奇地站在窗口看烟尘决去。老板靠在窗边和他一起看,告诉他那是赤焰军去北燕边境平乱,听说这是十五岁的皇七子第一次上战场,说话间就聊起了这赤焰军的由来和林帅一家。

小蔺晨听得有趣,也时不时插嘴问两句。

两人正聊着,又一队人马浩浩汤汤地奔来,为首的居然是两个少年,白衣少年骑着一匹枣红马,稍稍落后一点的红衣少年看上去比他大一些,却是骑着一匹白马。

“景琰!你要输了!”

白衣少年笑着喊道,一马当先,意气风发。

红衣少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抿了抿嘴角,脚下一夹,在掠过客栈窗前的一瞬,忽地从枣红马旁边超过,贴着蔺晨所在的窗前飞驰而过。

白马如雪,红衣如炬。

少年未着头盔,眉眼间已经露出几分属于青年人的凌厉,却又不失一份独属于少年人的英气,半披的青丝散在鬓后,放肆地与风纠缠,更衬出几分豪迈来。

蔺晨在他身后的大部队里爆发了出的叫好声中,看愣了。

白马率先跑过了客栈门前的立着的酒旗,少年即勒住马缰,回首而笑,顾盼神飞。

白衣少年紧随其后,也勒住了马,气哼哼地一字一字叫道:“萧!景!琰!”

红衣少年哈哈大笑:“小殊!我赢了!”

白衣少年却是眉眼一横:“我不服,咱们再比一次!”

“好呀!”红衣少年轻挑眉梢,含着笑望他。

蔺晨的目光,就在那眉梢间跳跃。

“那咱们就比谁先追上我爹!”

话音未落,白衣少年已经扬鞭而去,留下背后一片笑声、起哄声。

红衣少年也不恼他的对手这般泼皮耍赖地先行,牵引马头,脚下一蹬,亦飞驰绝尘。

老板抬手捻着自己嘴上的两撇胡子,笑吟吟道:“林家的小公子居然也来了。”

待到两位少年身后的部队踏起一片烟尘,蔺晨才回过神来,一把扯住老板宽大的袖子。

“萧景琰是谁?”

老板眉头一跳,按住他的嘴唇,神秘兮兮地把食指往嘴边一竖:“嘘!皇七子的名讳岂是你能随便叫的!”说着手在腰间掏了掏,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却也没掏出什么,只是在腰间扶了扶,复又去捻他的两撇小胡子。

“这个皇七子,年纪虽小,已经能看出风华,日后必能成一代名将,果真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出少年!出少年!”蔺晨小小年纪,已经学着他爹在腰间别着一把扇子,此刻掏出来一下一下地打在手心,“自古英雄出少年!”

蔺晨掏出银子往老板怀里一抛。

“掌柜的,我看到你后院养了几匹马,卖给我一匹。”

老板似乎有些发愣:“你要马做什么?”

蔺晨的眼睛仿佛要发出光来:“自古英雄出少年!小爷我不也风华正茂吗!”说着,扶着窗框一翻身就跳到了窗外,似乎就要奔赴那一片烟尘中而去。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刚落到地面上的脚一瞬就又升到了空中。

“你小子还想当沙场英雄?!忘了琅琊阁的规矩了?!”

“哎呦呦呦呦!!!!”

听着揪着自己的耳朵把自己拎起来的老板的声音骤变,不是自己的亲爹还能是谁。

于是蔺小公子将功伟业的计划就这样被扼杀在了客栈里一片幸灾乐祸般的调笑声里。
 

四年之后的冬天,蔺阁主照例去梅岭采药,还说要去药王谷会会老友,少说一个月才能回来。

蔺晨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哼哼从鼻孔里出气,以表示“我知道了”,一脸“你要去哪、去干什么、去多久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心里其实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自从他第一次试图离家出走,蔺阁主就放了话:这个琅琊山,只要你出得去,要去哪我绝不管!

但是他一直出不去。

琅琊阁不止是一个门面,一卷风云琅琊榜,囊尽天下奇英才,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琅琊阁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消息网遍布五湖四海,阁中高手当然也不计其数,这些高手性格迥异,各有所长,不过在蔺晨看来,一样都是神经病,因为这群高手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把蔺晨关在琅琊阁里,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蔺阁主这次离家,刚好阁中神经病大多也在外面,蔺晨与唯二和他一起留守的神经病天南、雅袖去送他,两只手揣在袖子里冷哼哼地跟他老爹道别。蔺阁主拍拍他的脸。

“在家听天南叔叔和雅袖姐姐的话。”

蔺晨哼哼两声。

蔺阁主不恼,眉头一挑,纸扇一展:“小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记着,本阁主一向说话算话!”

说完牵起马,哈哈大笑着负手而去。

蔺晨看着他背上直晃的药篓子直翻白眼。

天南看着他,像蔺阁主一样挑眉一笑,雅袖干脆也像蔺阁主一样伸手拍了拍他另一边的脸:“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小公子,要努力啊!”

蔺晨对女人总是多几分耐心,但也差点把眼珠子翻出来。

论功夫,蔺晨当然是斗不过的,不过他到底是个好胚子,从小为了脱离老爹的爪下,也算是勤学苦练,这四年日思夜想地往外跑,轻功的造诣当真是蹭蹭往上涨,动不动便要自吹自擂,琅琊高手榜要是出个轻功子榜,如果琅琊阁没有阁内人士不上榜的规矩,自己一定榜上有名,虽然这话遭到了自家老爹的不屑,他却坚信不疑。

何况蔺晨自诩琅琊阁第一脑,鬼点子多得很。

蔺晨想着,天南是个练硬功的,单论轻功,可能还真不一定在自己之上,在偷鸡摸狗的事情上,也确实没有自己有经验,自己只要动动脑子,要摆脱他应该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只要抓住雅袖不在的时候,略施手段……

想到这里,他暗搓搓地笑了起来。

他也真的等到了时机,在蔺阁主离家大半个月后,雅袖接到任务出门,根据蔺晨偷看的密报,距离另一个神经病回来还有三天的时间,所以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只需要面对天南一个神经病。

蔺晨摩拳擦掌。

然而连续三天试图逃跑未果。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蔺晨在第三天夜里被天南逮回来之后,在天南哈哈大笑声中,气得摔门,闭门不出,但是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再一再二不再三,自己绝不会第四次被天南抓住。

蔺晨在黑暗中再次暗搓搓地笑了起来,趁着天南得意而归,在这天夜里又偷偷翻了出去。

蔺晨偷偷摸摸行至离琅琊山外十里地,才从草地里直起一直猫着的腰来,又行了十里,才敢放声大笑,直笑得在草地里打滚。

深冬时节,虽已到卯时,天色却正值深暗,蔺晨在草地里翻身看天,草草判断了一下方位,登时笑声就卡住了,自己本想着往东南走,偏偏正好走反,向了西北。
西北有什么?西北有梅岭,梅岭有他老爹。

蔺晨心下一抖,一个打挺起身。

往回走是不敢的,蔺晨决定从东面绕过琅琊山。

不打紧,不打紧,多走一点路罢了。

蔺晨在心里念着。

往东走,走到东海,对了,那个皇七子萧景琰好像正在东海练兵呢,东海的海岸线这么长,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自从见了萧景琰那一面之后,自家老爹的那句判词就一直在自己心里盈盈绕绕。

萧景琰今年也有十九了,已经是个小青年了。嗯,我今年才十四,比上次见到的他还小一岁,我正值少年呢。是了,勺舞之年的少年郎,就应该是四年前的萧景琰的样子。

蔺晨数了数东海的几个兵营。

无妨,沿岸往南走,总能遇得上。

蔺晨不知茫茫人海要遇见一个人有多么难,也不知道自己遇见萧景琰之后是要说什么做什么。

十四岁的少年不想什么“之后”,想要遇见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向他在的方向奔去。

蔺晨高兴地哼着:自古英雄出少年,自古英雄出少年。
把包袱往肩上一甩,从地上跳起来。

还没等他抽出腰间的折扇,迎面而来的一个黑影就把他砸了回去。

蔺晨一心做着打算,全然放松了警惕,压根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这一砸霎时懵了圈,还没等骂,只扫了一眼黑影飞来的方向,就觉得噩梦来了,眼睛一眨,脱口喊道:“你,你,你怎么回来了!我已经出了琅琊山!你,你管不了我去哪!”

说完,蔺晨就开始觉得自己这几声结巴很给自己掉价。
蔺阁主只是看了他一眼:“雅袖走了吗?”

“三天前就走了!”

“那你回来帮我!”

蔺晨清了清嗓子,想把刚才的话,不结巴地重复一遍,但是一个“我”字还没说完,蔺阁主已经打断了他。

“人命关天,你回来帮我,以后你想去哪我都不管你了。”

蔺晨心中一动:“你说话算话?”

蔺阁主没有回答他,扬鞭而去,蔺晨这才发现马背上还有一个软塌塌的人影。

蔺晨只得冲着蔺阁主的背影喊:“你是一阁之主!必须说话算话!”

“把我的篓子拿好!里面都是宝贝!”

我呸!宝贝你还让我拿!

话是这么说,蔺晨还是乖乖地背起包袱,扛起药篓。嘿!沉死了!药倒是采了不少!拿我当苦力!蔺晨一面抱怨着,一面哼哧哼哧地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开春我就去东海!

到时候,不知道萧景琰还在不在?

彼时蔺晨如是想,但是他终究没有去。

 
复又是多年之后,蔺晨带着梅长苏去东瀛求药,从东海出发,两个人在船里听着海浪,一个靠在榻上看书,一个坐在一旁,展开折扇,只盯着扇面的画。

梅长苏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一个浪头过来,茶杯一晃,洒了半盏。

蔺晨登时倒地,哈哈大笑。

“这海上的浪哪能像湖上那般静!你偏要装模作样喝什么茶!”

梅长苏不语,蔺晨笑梅长苏船上喝茶,就像梅长苏笑蔺晨大冬天也要揣把扇子呼扇一样,笑笑罢了,无伤大雅。

把剩下半杯茶喝了,梅长苏才道。

“这还是我第一次到海上。听说东海盛产珍珠。”

蔺晨笑够了,扇起他的扇子。

“这也是我第一次到海上。的确有这么一说,最大的能有鸽子蛋那么大,无价之宝,可遇不可求啊。”

梅长苏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听说我到琅琊阁的时候,你正在来东海的路上,被蔺阁主抓了回来?可是来遇这鸽子蛋大的珍珠的?”

“这天下,我要去哪里,没有人能拦得住。”蔺晨不以为然,毫不谦虚,竟也不心虚,“医者仁心,我回去,还不是为了救你一命。”

梅长苏笑:“那今日共游东海,算是我还你这个情了。”

“我呸!”蔺晨气道:“还不是为了给你找药!明明是你又欠了我一个情!”

梅长苏叹道:“我的确欠你许多情。”

两人复又陷入沉默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蔺晨,世间是否真的有鸽子蛋大的珍珠?”

“有。”蔺晨道,“我知道有个人,曾在东海捞到过一颗。可能真的是心诚则灵吧!他冬日都亲自下水,捞了大半年,几乎患了潜涵病,终于给他捞着了。”

“哦?是什么人?”

“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罢了。”

“琅琊阁的规矩你知道。”

“敢问蔺公子报价几何?”

“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

梅长苏无奈:“苏某没有。”

“你是没有。”蔺晨收起扇子,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我们都没有。”

梅长苏看他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蔺公子可是在可惜没遇上那珍珠?说来也算是我欠你的了。”

“你是欠我的。”蔺晨喃喃道,转而却又道,“也不算是你欠我的,我从没打算来东海,也没打算遇什么珍珠,我只不过是下山游玩,原本就在往西北走,和东海是反方向,不然怎么碰着我爹扛你回来!”

说着又笑起来,折扇唰地一展,嚷嚷着起身去甲班上看海了。

梅长苏在船舱里转着手里的空茶碗发愣。

“许是我们都没有福分。”

蔺晨看着海,却不这么想。

这些年蔺阁主给他解了禁,他走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遇了很多事。

高处不胜寒,自古逍遥在江湖。

“此番甚好,是很好,确很好,逍遥快活,如何不好!”

————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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